虽然菜但有猫

【秦方】残光

残光

 

【网剧向】

秦明×方木


世界线设定,详见之前的→【秦方】一见钟情

*原来想把所有的写完一起发的,不过因为今天莫名其妙地被崩掉了半颗牙,牙疼,心里苦,就算了。

*如果被又被河蟹了的话,我就之后写完了一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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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组的世界线ω——变动率:2.350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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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碎莫过于被树叶遮掩过的光;虚伪莫过于被精心粉饰过的真相,但当残光落入眼中,即成了完整的光;而欺骗一旦露于表象,即成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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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没有亮灯,四围冰冷而坚硬的水泥墙,包裹着阴冷的黑暗,就仿佛包裹着一颗甜蜜的酒心巧克力。巧克力是黑色的,它的心也是黑色的,从它体内流淌出来的,也将是最甜美的黑色。

 

黑色滋生出了邪恶,而邪恶也最终将在黑暗中消亡。

 

方木就坐在这黑暗中,一个人,孤独地坐着,宛若一尊从远古时代便存在着的石像,一尊冰冷而坚硬的石像。雕像没有生命,而他的生命仿佛也即将在这片黑暗中,走到尽头。

 

他年轻的身体已不自主地变得佝偻,明亮的双眼也渐渐变得浑浊,似乎四周这如铁壁般的黑暗,已经蚕食尽了他体内所有的精气。

 

他知道,他的身上没有刑枷,也知道,屋角的那扇小门上并没有锁。但他却仍然坐着,坐在凳上一动不动。

 

因为他知道,他在等待着,等待着死亡。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也许只是几分钟,也许只是数个小时,可在无尽的黑暗中,时间仿佛也被无尽地拉长,拉伸成了毫无尽头的等待。

 

而如今等待终于已经有了结果。

 

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终于被打开了。门轴尖锐的“吱嘎”声刺透黑暗,凄厉地仿若一只将死的老猫,从喉咙口吐出的最后一声悲吟。

 

方木——仿佛就是那只已经被判过了死刑的猫。

 

微弱的火光在来者的手里亮起,是一盏古旧的风灯。这个地方没有电,只有这种最原始的设备,才能维持最长久的光明。

 

光明。

黑暗惧怕着光明。只要光明的存在,即便只是最微弱,最渺小的光,黑暗都无法再靠近一步。

 

光可以驱逐黑暗,却不能消灭黑暗。但当黑暗糅杂成一个密度无限大,空间曲线无限高,体积无限小的奇点的时候,却连光也可以吞噬。

 

当充斥着罪恶的黑洞,张开血盆大口,吞噬光明的时候,人类的力量在它的面前,又该显得多么渺小,多么微不足道。

 

脚步声渐停在了方木的面前。黑影将手中的风灯放在了一侧的小桌上,暗黄色的光照亮了那人身上的黑色风衣和露出袖口的苍白皮肤。

 

方木依旧低着头,眼神呆滞地望着来者的脚尖,即便那已经是灯光无法触及到的黑暗。方木知道,那肯定是一双质地柔软,做工考究的皮鞋,鞋子不新,却一定很干净。因为鞋子的主人,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喜欢干净的人。

 

方木了解他,就像了解他自己一样。他知道他自己所犯的罪,他清楚他双手染上的鲜血,他明白他接下来该受到怎样的制裁,但此时此刻,他仍坐在此处,却正是为了一个期待。

 

方木静静地抬起了头,他动着浑浊的双眼,摇晃的视线没有落在面前人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那一盏昏黄的风灯上,落在了玻璃灯罩里,那一个蝶状的焦痕上。

 

长久的黑暗,已经让他难以直视刺目的光源。他闭上了眼睛。黯淡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颊的瘦削,和眼底的青紫。

 

这两日他几乎没有经历过睡眠,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思考着一个问题。

 

“你是在飞蛾扑火。你知道,这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当低哑的嘶吼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方木骤然睁开了双眼,就似一个午夜里乍然被噩梦惊醒的少年。他咬了咬唇,浑浊的眼中已经流露出了一种介乎无力的乞求。

 

但这种哀求,在见到对方握拳的双手时,却戛然而止。他又沉寂了下来,目光呆滞地坐在那里,静默地像尊无动于衷的雕像。

 

那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其实早已有了答案,而如今他在等待的只是一个结果。

 

他向那个男人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虔诚地好似正在经历着一个仪式,历经着一个人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而他期望着的,那个能够为他完成这一个愿望的人,正是面前的这一位。

 

所以,此时此刻,此间此地,他才在等待。

 

“你疯了。”

 

但那个人,在抛下这句话后,却决定离开。

 

方木似乎有些黯然地缩回了自己的手,他静默地盯着自己的指尖,背脊佝偻地仿佛一个将死的老人。

 

“我会去自首的。”

 

长时间的沉默,让青年的嗓音变得低沉而嘶哑:“但我更希望,那个先一步帮我带上手铐的人,是你。”

 

男人离开的步伐,在此刻倏然停顿。

 

“方木,你真的是个很残忍的人。”

 

这个修长而挺拔的背影,在此时有着说不出的单薄与孤独。方木又闭起了眼,他似乎并不忍心看见,他也并非是真的冷酷无情,他知道他如今的决定,会为这个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但他别无选择,裁决的铁锤终会敲响在他的面前,这一点避无可避。

 

他用鲜血淋漓的手指,好不容易才在漆黑的牢壁上抠出了一个光明的小孔,即便那一点光在许多人看来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即便那一点光已经足够将他灼烧殆尽,他也不会因此怨恨。

 

而唯一觉得无法面对的,唯有面前的这一个人。

 

“我没想到,这一次案子的主检法医会是你。”

 

“我也没想到,你会为了这些人渣,赔上你自己!”

 

男人蓦然转过了身,双目通红地瞪着坐在椅子上的方木,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压抑的低吼翻滚在喉咙里,仿若一只暴戾的野兽。

 

但方木却仍一动不动地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平放在膝上的双手,仿佛那里已经被锁上了一对银光闪闪的手铐,直到他被一股大力揪着领子拎了起来。

 

“……为什么要杀人。”秦科长似乎终于忍无可忍地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杀人是要偿命的,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

 

“‘他们’也该为他们所犯下的罪,偿命。”方木静静地盯着屋子一角的黑暗,语调出奇的平静,而他那双原本清澈锐利的眼睛,此刻却静默地也只剩下了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

 

当秦科长原本充血愤怒的双眼,在倏然对上这么一双眼的时候,心头也霎然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于深渊的寒意。

 

秦明皱着眉,紧盯着青年冷漠的脸,开口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还是说你以为你杀了这几个人,就能将幕后整个组织都连根拔起了?这些人渣,对于上头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但你现在却要为他们陪葬!值得吗?”

 

方木没有回答,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回答了一切。

 

秦明似乎有些木然地往后退了两步,揪着对方大衣领口的手,也倏然无力地垂到了身侧。

 

“以恶制恶,你以为你是英雄吗?还是自以为的正义?”

 

但在听到“正义”、“英雄”四个字的时候,方木的身体竟不自然地抖了一下。

 

“不……”他声音嘶哑地握紧了双拳,就似一头负了重伤的野兽,在绝境中的悲鸣,“这世上没有‘正义’,我也不是‘英雄’,我不配做‘英雄’……”

 

“方木!”

 

一看情况不对的秦科长,立马跨前一步伸手抱住了青年摇摇欲坠的身体,万分紧张地将其搂进了怀里,轻声安抚道:“我来晚了,对不起,方木,我来晚了……”

 

方木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背脊,就好似攀附着世上唯一的一棵救命稻草,指尖用力地几乎已经要陷进秦明的肉里。但秦明根本感觉不到疼,因为怀里人撕心裂肺的嘶叫,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痛觉。

 

方木发出的声音,此刻已经不能称之为哭声,而是类似于兽类压抑的怒吼,是对这座钢铁城市无情的怒吼,是对人性贪婪肮脏的怒吼,是对公义被玷污蒙尘的怒吼……

 

这个世界已经被塞满了黑暗,而光明何时才会笼罩?

 

大概等方木哭累了,秦明才扶着他重新坐回了那张椅子上,然后掏出手帕小心地替他擦着哭肿了的双眼。

 

但方木却仍然保持着那个佝偻的姿势,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脚边,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他们都死了。有的是为了保护我;有的是为了伸张公义;有的只是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理由便成了替罪羔羊……这件事该到头了,我必须给他们一个结果。”

 

秦明的手顿了一下,片刻后才继续着刚才的动作,可语气已不禁冷了几分:“……这并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方木,你是个警察,你该坚持的是公理,而不是感情用事。”

 

方木听着男人焦躁的说教,才想起这个人对计量与规矩似乎有着介乎变态的执着,毫无疑问这也正是他的可爱之处。

 

但此刻,他想笑,却已经笑不出来了。

 

“……没有办法,证据全被销毁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语调淡然地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上面也有人,大家都撑不住了,专案组已经被解散,调查也被迫中止。他们的死,都成了万千档案里的白纸黑字,不会再有人记得。”

 

“但我记得,我忘不了。”方木痛苦地抱着头,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就好似想把那些令人作呕的毒瘤,也如此根根拔除,“公理给不了的答案,我得给,我一定得给他们!”

 

秦明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掰着男人的手指,免得他再继续自我伤害。

 

“那我的答案在哪里?”

 

秦科长神色漠然地看着那张倏然僵硬、苍白的脸,目光冰冷地就像一柄安静躺在解剖台上的手术刀。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秦明蓦然扬起的声调,就似那坚硬的金属与地面的敲击,发出的尖锐声响足以刺痛方木的耳膜,“……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要选择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秦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低垂着脑袋的男人,眼中尽是些浓得化不开的悲哀:“如果不是在这一次的死者中有个极具影响力的人物;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案子社会影响恶劣;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案情需要异地技术支援,我该去哪里见你最后一面?”

 

“刑场么?还是火葬场?还是在千万份被塞入档案室的档案里,找你最后被印在白纸上的那两行字?!”秦明用力地吸了口气,仿佛想把鼻中的酸涩,与眼中的苦楚,尽数再吞回喉口——这种时候他不想流泪。

 

方木依旧低着头,纵使牙齿已经被咬得“吱嘎”作响,却仍然固执地保持着沉默。

 

秦明望着男人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口气忽然变得很淡,淡地甚至可以忽略掉里面心碎的剧痛

 

“……你不信任我。”

 

方木的身子倏地似被雷劈中了一般,猛然震了一下。他错愕地抬起了头,却发现那个人也正望着他,那个目光深情而又充满了痛苦。

 

他的心仿佛也在这种痛苦中,皱缩着,疼痛着。

 

“……我不知道。”方木摇了摇头,似乎正逼迫着自己不要去考虑这个问题,但他却还是下意识地用双手抓紧了自己的手臂,似乎在这个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他可以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我只是不想对你失望。”

 

他已经面对了太多的丑恶,经历了太多的背叛,能够支撑他到如今的除了心底那唯一一些对公理的执着,与人性的不甘外,仅剩的便只有面前这个人了。

 

“只有你……我不想再失望了。”

 

唯有这些温暖,他甘愿麻木,也不敢去探寻背后暗藏的真相,生怕连这仅剩的最后一点温存,都会被黑暗吞噬殆尽。

 

他懦弱,他胆小,他已不再敢把信任轻易尝试。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漆黑的双眼在微弱的灯光下沉静如水,散发着一种凛冽的寂静,而这种寂静,却让方木深感不安。

 

不安的源头,正是来源于恐惧,足以刺透骨髓的恐惧。方木知道,在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面前这个人也同样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足以摧毁他现在所有理智与冷静的决定。

 

方木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像头发了疯的狮子一样,奋力扑向了男人。他揪住了男人的领子,恶狠狠地瞪着他,双目凸出,眼白充血,喉头翻滚的同时,不断发着一种压抑而奇怪的“咯咯”声。

 

“你疯了!”

 

这三个字,似乎耗尽了方木此刻所有力气,才勉强被从唇边挤了出来。

 

“我会保护你的。”

 

秦明静静地看着那个瘦削而憔悴的男人,长时间的奔波与精神折磨已经让他瘦了整整一圈,凹陷的眼眶,凸出的颧骨,苍白的皮肤,以及眉角、颊边错综凌乱的伤口,都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这个男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曾无助过、彷徨过、痛苦过、绝望过,最后竟只能以如此极端的方式,来维护他心中的公理,结束他的一生。

 

他的英勇将不被记入史册,而失败将永世被后人耻笑。

 

这一点,他决不允许。

 

“……我不需要。秦明,我告诉你,我不需要!”方木如发狂一般,双目通红地吼了一声,然后颤抖地伸出了双手,顶着了男人的胸口,嘶叫道,“把我抓起来,快把我抓起来,我要自首!”

 

“没有人能来抓你。”秦明看着方木,眼神平静像口古井,岿然地没有一丝波澜,“……谁也没有证据。”

 

方木在听到这句话后,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突然愤怒地将牙齿咬着“吱嘎”作响,扬起一拳就砸在了秦明的脸上。透过皮肉,骨头相击时所发生的轻微摩擦感,才终于让方木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眼神凶狠地盯着男人唇角渗血的淤肿,太阳穴正因为气愤而不断起伏:“包庇罪犯,销毁证据,秦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还记得你是个警察吗?!”

 

“那你还记得,你是个警察吗?”秦明的目光平静,但此刻却像是一柄锐利的剑,狠狠刺进了方木的心脏。他呆了呆,却似个被突然抓包的小孩,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一步,待许久之后,才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开口道:“……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方木抬起头,目光诚恳而真诚,甚至带着丝丝卑微的恳求。

 

“我知道,你是个精通心理学的天才,你可以轻松制造出精神异常的假象,但是我……”秦明垂着眼,英俊而憔悴的脸上,凝着难以化开的浓烈悲哀,“我无法看着我的爱人,活生生地成了一个精神病,从此被关进医院,受尽折磨。”

 

“他还年轻,他不该在那种鬼地方,结束余生。”当秦明再抬起头时,他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泪水,是珍爱与疼惜的泪水,“因为他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个英雄,一个勇敢而耀眼的英雄。他为了这个城市,为了住在这里的人民,为了人心中的公理正义,不断燃烧着自己。”

 

“他,愿意化身为火,驱逐黑暗;那我,就时时护着他,不被熄灭。”

 

“我……”

 

方木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男人,直至双颊覆满了泪水,仍木然不知,直到那个人将他轻柔地搂进了怀里,才茫然自泣。

 

在黑暗中,他沉沦,他跌倒,他惶然无措,他踽踽独行,他孤身一人……

 

“方木。”

 

但这时,有人喊着他的名字,然后告诉他“不要害怕”。

 

“不要怕,有我在。”

 

那么,这个人大概就成了他世界里的光,那道最耀眼的光。于是,在这道光下,他可以懦弱,可以胆怯,可以嚎啕大哭,却不必再担忧害怕。

 

因为强光已经撕裂黑暗,从此以后,他的世界里,不再有阴霾。

 

“证据没有了我们可以再找,调查结束了我们可以继续,只要正义不死,罪恶就无法逍遥法外。”

 

“但同时,我也需要你知道,你将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秦明搂着男人的肩膀,目光平静地望着眼前被灯光照亮的墙壁。灰白而黯淡的墙壁上,一只巨大的蝶形投影,正被无限放大。

 

“……永远不会。”

 

牺牲与杀戮,拯救与复仇,还有这些日子里如阴沟里老鼠一般惶惶无法终日的孤独涉险,都在这一刻被戛然而止。

 

因为,你来了。

 

方木抬起头,眼睛湿润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安心平静的笑容。

 

“……好。”

 

一如我知道。

 

*

 

——假如你正站在深渊的边缘,请千万等一等。因为,我很快就来了。

——所以,不要害怕,不要惶恐,不要彷徨,更不要孤身一人。

 

——让我担心。

 

*

 

【世界线ω——变动率:2.060642%】

 

“怎么了?”

 

方木靠着桌沿,把手里刚煮好的咖啡放在了那人专用的杯垫上,看着男人萎靡的神色,似憋着笑道:“这都几天了,还疼啊?”

 

而一向挑剔而小气的秦科长,此刻果然一动不动地捧着书,青着脸不肯理人。

 

“生气啦?”方木伸手把书按到了桌上,看着男人淤肿的嘴角,终于忍不住笑着勾了勾嘴角,打趣儿地伸手戳了戳道,“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姑娘一样,老喜欢生气的。”

 

说完方警官还故意地眨了眨眼睛,表露了一脸的无辜。

 

据这位小公主一样的秦科长所言,某位方姓警官晚上睡觉十分不安稳,做梦时候还要打套军体拳,打到兴起时,抬手就给了他一下,一连肿了几天,愣是没消下去,害得他这两日在科里没少被那两位活宝以“现充活该”的理由好好嘲笑了数遍。

 

但某位方姓警官,却对自己睡时的所作所为,毫无印象。

 

于是,这位喜欢解剖的秦科长,似乎正考虑着要把那位教方警官军体拳的教官,作为新的练习解体对象。

 

而远在绿藤市的某位邰姓警官,看着自己手中的一纸调令,不自主地打了个大喷嚏。

 

方木收回了手指,却凑过脸去,飞快地在男人的唇角亲了一下,轻声安抚道:“……不气了,好不好?”

 

“所有行为的反常,都是对于内心的掩饰。”秦科长合上书,修长的手指在书封的标题上点了点,是方木的书。

 

方警官抿嘴笑了笑,两个喜欢看书的人,总能对阅读上的交叉,感到一种甜美的欣慰。

 

但片刻后,方警官却望着男人房里的更衣镜,略微苦恼道:“……又胖了。”

 

“胖点好。”放下书,正看着布料尺寸的秦科长,竟一反常态地应了一句。

 

从一个对热量摄入有着介乎过分执着的法医口中,听到这种话,实在让深谙对方个性的方警官,深刻感受到这人是不是被那莫须有的一拳打坏脑子了。

 

“……怎么了?”秦明看着那位将手掌贴上自己额头的男人,挑起眼角,似乎有些莫名。

 

“……所有行为的反常,都是对于内心的掩饰。”方警官抱着手臂,神态严肃地居高临下,仿佛正在审问着一个言辞闪烁的犯人。

 

秦科长静静看着对方的脸,确实比初见时胖了一点,也晒黑了一点,但没有狰狞的伤口、凌乱的疤痕;没有疲惫不堪的神色;没有黯淡乌青的眼角,也没有在黑暗中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一切都还一如往昔,很惺忪,很平常,很安逸。

 

所有不过是一个恍惚的梦境,所有彷徨,挣扎,苦恼,都在梦醒时刹那烟消云散,只留下嘴角那一丝尖锐的痛。

 

尖锐真实地仿佛曾经历过,却又被命运残忍地拆开重组。

 

他握住了那人的手指,迎着对方打量疑惑的目光,淡淡地笑了笑。

 

“胖点好,我喜欢。”

 

比起那些历经苦难折磨后的骨瘦嶙峋,我更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平安、快乐,一生无忧。

 

假如未来将有苦痛,也请一定要由我来承担、背负。

 

这是我的意志,我的责任。

 

——残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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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想写秦科长被方警官揍了一拳还不能还手的故事,前提都毫无深意的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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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世界线只有一条,被重组过的世界线,即已被现世界线覆盖,没有平行世界的说法。所以,对于真实世界线的老秦和木木而言,木木杀 人,老秦毁灭证据这事是并不存在的。


注2:ω1线中,老秦和木木是分别就任于两个省,而在真实的ω线中,两人是一个省的。


当然这个设定,真的只是为了保证HE的前提下,放飞自我,反正所有BE都能被HE覆盖,所以科学细节请不要追究w


最主要,我老喜欢这种木木向前冲,老秦帮他做幕后的赶脚了w,毕竟木木注定是英雄,而做英雄一定要有个全能的贤内助嘛w【所以,雷米大大才给书里的木木安排了米楠,那我把老秦送给这里的木木,所以就好像没有什么不对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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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梦千山,光阴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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