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2·14（02）
剧版S.C.I
白羽瞳×展耀
【不是很习惯用lof，先少发点看看会不会被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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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死者名为胡琳儿，二十二岁，大丽夜总会里的跳舞女郎。据公孙尸检的结果，被害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日0时到2时之间，死因为机械性窒息，凶器为一根蓝色细电线，已于现场一垃圾堆中觅得，与‘林过云’一案中的凶器一致，初步断定为模仿犯。”
白羽瞳指着白板上的凶器照片，道：“不过与之前五起案子一样，现场虽然杂乱，但没有留下任何指纹、鞋印、毛发、体液等有用的痕迹或生物检材，可以说凶手在抛完尸后，将现场打理地非常干净。”
马韩道：“作为抛尸点垃圾场，我已经去附近打听过，因为地处偏僻，附近没有安装监控的路段，连路灯坏了三月都没人修理，所以最近的垃圾都转去了距离案发地点五百米处的一座新建垃圾场里。”
白驰道：“但是从现场那根蜡烛的燃烧情况来看，从蜡烛点燃到我们赶去现场，相隔最多不超过四十分钟，所以这、这蜡烛究竟是谁点的？难、难道是鬼？”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白羽瞳瞪了白驰一眼，一字一顿道，“只有人，才真真正正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图西的案子难道还没让你学会这个道理？”
白驰被白羽瞳的气急败坏吓了一跳，忙低头结巴应了起来道：“Y、Yes，sir……”
但罢了，白警官又不禁沉思了起来道：“这么荒僻的一个地方，怎么会有人恰好在蜡烛短短的燃烧时间内路过报警，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又恰好已经有了那么多围观群众，甚至还没透露消息，狗仔却已经都赶到了，莫非……”
“莫非只有一个可能。”展耀眼神默契地往白衣男人处望了一眼，答道，“报案的那位就是凶手。”
白羽瞳闻之，立马叫醒了那个又昏昏欲睡着的小姑娘道：“蒋翎，立马帮我查一下，昨晚到底是谁报得警，号码主人又是谁！”
“是、是！”小姑娘被吓得一跳，忙正襟危坐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噼里啪啦”地打起了电脑。
但未过多久，就见那小姑娘苦着一张脸道：“来电的是一个在小贩那里买的黑号，找不到机主。”
白警官听罢，叉着腰爆了一句粗口，在原地踱了好几下，才渐渐冷静下来。
马韩道：“我从的走访中也了解到，那些群众是因为在我们赶到前的三十分钟里，有人在附近小区里面大喊‘杀人啦’，‘杀人啦’，所以他们才会都跑出去看的，至于媒体方面……”
白羽瞳道：“肯定也是凶手打电话给他们的！”他气急败坏地一拳打在白板上，恶狠狠道，“这个混蛋，真把我们SCI当猴子耍！”
白驰道：“所以这个凶手在凌晨两点杀完人之后，将尸体安置在了某个地方，然后等到七点天黑了，才移尸到垃圾场，布置了现场，又点上蜡烛，才慢慢走出来报警的？这、这到底是什、什么样的心理素质才能办到的啊？”
王韶补充道：“而且他无论运尸，还是布置场地，竟连一个有用的轮胎痕迹，或者脚印、指印都没留下来，简直细致地可怕！”
展耀道：“不论他在哪里杀害的受害人，要运尸到那么荒僻的垃圾场一定要借助工具，可能是汽车，但我更偏向于二轮非机动车。因为汽车目标太大，不善于隐蔽，而且他应该是将交通工具掩藏在某处后，徒步走入现场的，至于现场其实痕检发现过几枚带血的乳胶手印与鞋套印，不过没有任何太大的价值。”
“而且最不幸的是，台风提前到来，后半夜这大雨一下，只怕什么痕迹都被冲没了。”
展耀话一说完，整个SCI都沉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里。
这种一筹莫展的感觉，对于这种争分夺秒的警察们而言，永远是最为痛苦的。
白羽瞳见着组员们士气低落，不禁大力拍了拍手道：“大家都打起劲来，虽然我们现在手里掌握的线索不多，但不代表我们现在就要在此止步知不知道？”
展耀也挺直了身板，接道：“根据‘卡洛德物质交换原理’可知，犯罪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物质交换的过程，只要作案人作为一个物质实体在实施犯罪，那么过程中他总是会跟各种各样的物质实体发生接触和互换关系，留下某些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的证据，所以这世界上是不存在‘彻底完美的犯罪’的。因此我们要有信心，因为凶手的行凶手段越复杂，他留下的线索也就越多，迟早会路出马脚的。”
白羽瞳感激地朝展耀挑了挑眉，而后者也安抚般地朝他低低笑了笑。
白羽瞳见此，突然又好似有了信心道：“王韶，马韩，你们俩继续跟进目击证人的走访，寻找在昨晚18时到21时，出现在案发地点附近的可疑人物。”
“白驰你晚一些跑一下物证科，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突破，而赵富，那束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用白色包装纸包住的玫瑰花十分少见，你去附近的花店问一问，看看是否有这么个可疑人物买过这么一束花。”
“至于蒋翎，继续调查全区范围内的被盗与失窃出租车辆，凶手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在雨夜行凶，但从他的犯案手法看来，他还是大程度地模仿了‘林过云案’，并且有目击者称，在胡琳儿失踪之前，曾见她醉醺醺地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好了，大家都行动起来吧！”
“Yes，sir！”
经过展耀鼓舞的众人一改之前颓败的气息，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朝自家正副组长敬了个礼后，都匆忙散了开来。
但此刻，白羽瞳却忽然叫起了斜靠在桌上的展耀，朝斜后撇了撇头道：“跟我到办公室里去。”
展耀直起了身子，望着那个白色的背影，眼中却渐渐透出一些说不出的情绪。
仿佛是忧虑，或是惶恐，或是无助。
但很快他便收敛了神态，快步跟了上去。
白羽瞳好似无力般地把自己整个都陷进了沙发里——也许只有在展耀面前他才敢大胆露出这副颓然的模样。
“这个疯子……”白警官望着天花板，终于咬牙切齿地低骂了一声，随即才无奈地望着面前那位坐姿挺拔的天才博士，委屈道，“猫儿，关于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展耀一扬眉，竟笑道：“白sir不是从来看不起我这些心理学的东西吗？”
白羽瞳立马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道：“猫儿，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和我闹？”
“我有闹吗？”展大博士眼波一转，似又万分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腰板道，“在白sir面前，我敢闹吗？”
“嘚，展大博士，算我输了行不？能不能张口说说您的高见了？”罢了，白sir还是没忍住瘪着嘴嘟囔道，“天天一副要顺毛的猫脾气，以后谁爱受谁受去。”
“你说什么？”
展耀一挑眉，白警官立马就像只捏扁了的气球，把脸别了过去道：“我没说什么。”但倏又咋咋呼呼地转过头来，用力敲了敲桌子道：“我、我在说这个案子！案子！”
“哦！”展耀被白羽瞳那副气恼的样子逗得一笑，却欲盖弥彰地遮了嘴不让他看。
白警官被发小嘲地面上无光，忙咳了两下，才定了心神道：“你说凶手突然改变作案习惯的理由是因为警局里的一个人？”
展耀脸上笑意一滞，不禁微微垂眼道：“这是我的猜测，并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因为某些原因而改变了自己固有的习惯。”
“你是说，‘下雨’？”
“不止如此，公孙的报告上说，死者处女膜陈旧性破裂，却没有当夜行房的痕迹，而‘林过云案’却有一个十分鲜明的特征，就是他喜欢在勒死被害人之后淫污尸体，并录下录像带。”
“但胡琳儿的尸体却并没有遭受到死后猥亵，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他突然觉得模仿烦了？又或许他觉得太恶心继续不下去了？”
“不会。就像白驰所言的，凶手既然敢在布置完现场后点上显眼的蜡烛，又能有条不紊的亲自打电话报警，就该知道他的心理素质一定非常的好——除非凶手的目标发生了改变，或者他的犯罪需求产生了升级。”
白羽瞳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道：“你说，他该不会真的想‘爱’谁吧？”罢了，又好似被自己的想法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站起身来动了两下道：“被这么个变态‘爱上’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白羽瞳话刚说完，电话便响了起来。
“喂，白驰……有结果了？好，你马上回来。”
展耀见着男人挂了电话后，那副也不知是喜是忧的神情，开口道：“怎么了？”
“白驰说物证科在现场发现的一对白手套里发现了一张纸，等他回来再看吧，说不准……”
展耀接道：“说不准就是下一案的线索。”
午梦千山，光阴一箭。